【字肅堂,號且園,晚號老遲,又號白華庵主,清·晉江縣二十九都前頭人(今池店鎮(zhèn)錢頭村)?!?/p>
身世。
就學。
刑部主事。
狀元及第授翰林修撰。
典陜西試。
庚子之變:軍務總辦。
督安徽學。
云南主試、學政。
提學吉林。
以資政大夫致仕,
卒。
著述。
教學思想。
政治評價。
順親信友。
其他。
吳魯(1845~1912年),字肅堂,號且園,晚號老遲,又號白華庵主,清·晉江縣二十九都前頭(今池店鎮(zhèn)錢頭村)人。光緒十六年(1890年)庚寅科一甲第一名進士,是科舉時代泉州以至福建的最后一位狀元。
吳魯卒后,江春霖為撰《墓志銘》,曾遒書石,額題“清·故進士及第、資政大夫且園?吳公墓志銘”(下簡稱《吳魯墓志銘》),落款“莆田江春霖撰文,晉江曾遒書石”。陳蓁錄有副本,存吳魯后裔處,文本后注“戊午初冬世晚生陳蓁重錄”。
江春霖,字杏村,清·莆田人,光緒廿年(1894年)進士,選庶吉士,授檢討,轉御史。
曾遒,字振仲,號升文山人,清末民國·晉江人(住泉州新門),光緒廿八年(1902年)舉人,工書法,泉州一帶多見其書題。(參見泉州歷史網(wǎng)《泉州人名錄·曾遒》)
《墓志銘》詳述吳魯生平,今全文錄注,但因行文需要,文句次序有所調整。
身世
吳魯兄弟4人,居第二。父吳厚宇,在莆田涵江經(jīng)商。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公諱魯,字肅堂,號且園,晚號老遲,又號白華庵主,閩晉江人。
曾祖呈堅,祖璧經(jīng),父厚宇,皆以公貴,贈資政大夫。
璧經(jīng)家故貧,行義望一鄉(xiāng)。厚宇商涵江,一被盜,再被火,皆鬻產(chǎn)還債,不負人一錢。漳州之亂,嘗協(xié)濟軍食,賬饑民,同事獲優(yōu)敘.不要賞,徑去。人以是高之。有丈夫子四,公其仲也?!?/p>
按:漳州之亂:咸豐三年(1853年)四月,海澄人江源、黃得美等組織小刀會起義,聲勢浩大,破海澄、漳州,殺兵備道兼攝知府事文秀、總兵曹三祝,數(shù)日間又攻下石碼、長泰、廈門、同安等地。不久為官兵及民團所鎮(zhèn)壓。
就學
吳魯5歲入塾就學,稍長從諸名宿學,未弱冠入邑學宮,旋入國子監(jiān)。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公幼穎異,五歲就傅,端重若老成。
稍長,從諸名宿學古今治亂興亡之故,因革損益之宜,與夫儒先性理諸書。皆窮極源委,不屑屑教為帖括(“帖括”:按帖描字,指死記硬背)。
未弱冠,補邑學宮弟子,旋上庠食餼?!?/p>
刑部主事
吳魯于同治十二年癸酉(1873年)舉拔萃科。同治十三年(1874年)考授刑部七品京官,升刑部主事,充秋審處總辦。
《吳魯墓志銘》:“明歲,考授刑部七品京官,俸滿升主事,總秋審。公余益肆力于學,書法精絕,名噪都下?!?/p>
吳魯工楷書,謂之“吳體”,文章翰墨均為一時之選。傳說,時候考舉子競相臨時仿書“吳體”,希圖春闈會試時主考官閱卷誤以為吳文,予以關照;吳魯無奈,棄“吳體”而別書他體,以免魚目混珠。
狀元及第授翰林修撰
吳魯光緒十二年丙戌(1886年)考取軍機章京,其清廉自律,以詩文聞,朝中高官大佬竟欲羅致門下,而吳魯獨敬軍機大臣孫毓慶,兼任孫府教席。光緒十四年戊子(1888年),吳魯中順天鄉(xiāng)試,十六年(1890年)庚寅科,孫毓慶任“大總裁”(主考官),吳魯進士及第,殿試一甲第一名(狀元),授翰林修撰,時46歲;探花(一甲第三名)為江西文廷式,文師從銳意革新的翁同瀹(同治與光緒的師傅)。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顧大器晚成,光緒丙戌考軍機章京,戊子中順天鄉(xiāng)試,庚寅始以進士及第,授翰林修撰。距選拔時十有七載,而公年已四十有六矣。”
“公在軍機,嘗與修方略,終五歲未請一日假?!?/p>
“在翰林,歷充國史纂修庶常、教習及撰文?!?/p>
清·繼昌《行素齋雜記·卷上》:“軍機章京傳補后復與會試,得鼎甲者:……光緒庚寅狀元福建吳魯。”
典陜西試
及第后,吳魯曾典試(主考)陜西。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及第后典陜西試。”
“其典陜試,則拔取多老宿?!?/p>
庚子之變:軍務總辦
光緒廿年(1894年),發(fā)生甲午“中日戰(zhàn)爭”,吳魯上疏議政。其《請迅調戰(zhàn)將以臨前敵書》提出:“請旨迅調戰(zhàn)將,以分賊勢?!薄稙檎恍猩跽弑刈兌钥衫硪舱摗分赋觯骸爸涡g與學術異,治術貴因時變通?!睆娬{以史為鑒,因時變通,革故鼎新。
光緒廿六年(1900年)庚子之變,《吳魯墓志銘》概述吳魯行狀曰:“聯(lián)軍陷天津,被舉總軍務處。乘輿西幸,追弗及,取道襄漢奔行在。所為答馬督(馬玉昆)三路環(huán)攻書及與樞府瞿公論建陪都襄陽,語皆切實。嗣朝議咎當事誤國,命詣翰林,講實用,所著論說中國積弊,觀東西政策尤了如指掌?!?/p>
其時,列強借口“義和團”之亂,組成八國聯(lián)軍,陷天津,撲向北京;津門守備棄城而走。吳魯上《請飭沿海水師互相聯(lián)絡以振全局疏》,指出:“宜以北洋為提綱,以南洋為關鍵;以陸軍扼守其要區(qū),以水師會哨其???。”建議雖未被采納,但吳魯因此被“主戰(zhàn)派”推薦為“軍務總辦”。
統(tǒng)兵馬玉昆退守北倉,在北京東、南兩面開挖工事,并為此上書軍務處乞討嘉獎。吳魯在《代軍務處大臣復馬玉昆書》中對此加以駁斥,進而提出變被動為主動的“三面環(huán)擊”保衛(wèi)京畿策略:“如今之計,宜合各軍,聯(lián)絡一氣,申明紀律,分路誓師,同時進取,以南路辛酉等包抄其后,以西路升元等橫擊其腰,北路則貴軍力遏其衡,克服津郡,保衛(wèi)畿疆,此上策也?!?
他倡辦民團,對義和團及其活動持有獨特的見解。他在《請飭統(tǒng)兵王大臣部勒義和團勇與官兵長短時間》中說:“竊惟今日之義和團勇,善用之可以壯軍威”,建議“勒以部伍,分地駐扎,與官兵長短相間”,協(xié)同作戰(zhàn),可收實效。
然而大將未戰(zhàn)先降,慈禧聞風倉皇逃往西安。七月廿一日,日軍炮轟北京地安門,搶先突入西城,圍捕慈禧未果。聯(lián)軍隨即燒殺搶掠,古都一片火海。吳魯撤退不及,困于南柳翰胡同晉江會館1年多,歷盡艱險,多次躲匿于后院草叢深處,才避過搜捕。
吳魯困居孤城,滿懷悲愁憂憤,在“八國聯(lián)軍”炮火之中寫下詩集《百哀詩》上、下兩卷,集中反映八國聯(lián)軍攻掠津京、慈禧太后挾帝出奔、人民備受凌虐的悲慘情況;同時鞭撻那些喪師失地、媚外辱國的奸佞之徒,凸顯其愛國情懷和民族氣節(jié)。
光緒廿七年(1901年),吳魯赴西安,四月途經(jīng)秦嶺,拜遏韓文公(韓愈)祠,有《秦嶺遏韓文公祠》(《百哀詩·卷下》)詩曰:“疏陳佛骨表疏忠,山斗高高百代崇。壁立經(jīng)過秦嶺驛,穴居猶見古人風。文章渾厚咸京壯,氣節(jié)巍峨華岳雄。苦歷炎荒八千里,靈飆回馭鎮(zhèn)關中?!?/p>
督安徽學
歷安徽督學。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督安徽學?!?/p>
“安徽學政有免搜檢陋規(guī),數(shù)鉅莫能革,公至則峻卻之。
衡文每去取一人必反覆移時。
尤以振興文教為己任,前后購紫陽(朱熹)藏書,增東山膏火(“膏火”:供給求學的費用),倡建詁經(jīng)(“詁經(jīng)精舍”,書院,同治間設于上海。另杭州西湖孤山亦有“詁經(jīng)精舍”,嘉慶間浙江巡撫阮元建),規(guī)復(太平府)翠螺兩書院,捐廉約五千有奇(并為書院作記),余尚不在此數(shù)。
鄉(xiāng)試代監(jiān)臨,適中日違和,征調騷騷,兵役擠松江士下水,眾怒,且不測,得公一言而定。
皖人德之,為額其堂,碑于署左?!?/p>
云南主試、學政
又任云南主考、學政。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又為云南主試、學政,宦達矣?!?/p>
“典滇試,則兩科并舉,一手校閱,闈藝出,滇人比之‘廣陵散’。”(按:廣陵散:古琴曲,晉·稽康善彈此曲,臨終一彈,曰:“廣陵散從此絕矣。”)
“滇學歲滿復留任,新法初變,文風不競,公乃合舉、貢、生童,月試而優(yōu)獎之,以為之勵。
及詔停科舉,考學堂,公復條上興學四策,請裁學政而專責督撫。
去滇之日,士紳為樹德教碑于林文忠(林則徐謚文忠)去思碑之右。”
提學吉林
終吉林提學使。時吉林初設提學,吳魯為第一任提學使。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卒以提學吉林,為強有力者所擠?!?/p>
“吉林之初設提學使也,諸事草創(chuàng),公甫至,即捐五千金為倡(措辦提督學政公署)。文廟體制不稱,議改建,公復首捐一千六百金。在任僅一年有半,自小學、師范、方言、實業(yè)、法政、模范諸學堂以及中學、女學依次而立。日蒞一校,必刺取先賢言行,為諸生諄諄講解,中學以上并講兵學。(還倡辦《吉林教育官報》)
日人占試院,巡撫朱家寶及交涉司不敢過問,公徑詳部并移書日本文部、外部,爭甚力。
吉紳松毓已兼二差,復夤(夤緣,攀附)朱撫,札委學務議長,公拒弗與,松被訐訟,東督委公查,亦不以中承私人稍回護。
士之碑頌不減在皖、滇時?!?/p>
以資政大夫致仕,卒
吳魯提學吉林時為強有力者所擠,被召入學部,以丞參用。宣統(tǒng)三年(1911年)閏六月,吳魯辭職返鄉(xiāng),后寄寓廈門鼓浪嶼。民國元年壬子(1912年)八月廿八日卒。墓在今晉江市磁灶鎮(zhèn)張林村馬鞍山,“文革”中遭破壞。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召入學部,以丞參用,兼圖書館,落落不合,致仕而去,階止資政?!?/p>
“公生于乙巳(道光廿五年,1845年)七月二十一日,卒于壬子八月二十八日,享壽六十有八。”
“其孤卜以癸丑十一月十三日葬公于邑之儒林鄉(xiāng)馬鞍山,遣書來索《銘》,余于公為翰林后輩,交甚篤,而州判君(指吳魯四子吳鐘善,任廣東州判)又與余為忘年友,辭弗獲,謹為之《銘》曰:
苞有蘗,(草木茂盛,生出嫩芽,喻吳魯有節(jié)行且后繼有人)
斧無柯,(斧頭沒有斧柄,喻吳魯有才能但未能掌握實權)
風景不殊泣山河。(《晉書·王導傳》載,過江南渡人士,每至暇日,相邀出新亭飲宴。周顗中坐而嘆曰:“風景不殊,舉目有河山之異?!苯韵嘁暳魈?。)
滄桑世變古如此,
天實為之謂之何!”
著述
《吳魯墓志銘》:“所著有《蒙學初編》、《兵學、經(jīng)學、史學講義》、《教育宗旨集著》各兩卷、《國恤恭紀》一卷,《文》四卷,《百哀詩》兩卷、《讀王文成經(jīng)濟集書后》六卷,《使雍皖學滇學西征東游日記綜》十余卷?!?/p>
還有《正氣硯齋類稿》、《正氣硯齋遺詩》、《紙談》等。
教學思想
吳魯以振興文教為已任,認為興學育才是施政的第一要義。
吳魯主張興學要注意因材施教,如果過分地要求學生“兼修博覽,終恐一藝無成;就使聰明特出,卓越尋常,學成之后,亦不能以一人而兼數(shù)職”。
任云南學政時,他從云南實際情況出發(fā),主張功課不能強求與其他地區(qū)一致,提出“此地之要,務精其化學,冀開農礦之利源。以中學為普通,以西學為專門,應兼者兼之……應分者分之?!?/p>
為振興教育,他特上《請裁學政疏》,建議:“一在廣籌經(jīng)費,遍立學堂;二在嚴督各府廳州縣,實力奉行;三在遴委道府精于學備者,認真考察;四在鼓勵本籍紳士協(xié)力相助。凡此四端,皆宜統(tǒng)歸督撫經(jīng)理,方能確著成效。”?
在“廢科舉、興學堂”新風興起之后,許多有識之士出國留學。吳魯認為對這些“留學東洋”的“莘莘學子”要加以重用。他建議在經(jīng)“考試及格,當軸者破格用之,或量其才而授之以事,或分發(fā)各省學堂以為人師,或入官詔糈出其所學以襄理新政”。
? 政治評價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科名至大魁(狀元及第),仕宦至文衡(主考官),皆人生之至榮,不可謂不遇;余獨憮(惋嘆)其猷為有守,不獲柄用(“柄用”:掌握實權),遂遭國變(改朝換代)而□(上“文”,下兩旁“∣”中“貝”)恨以沒(通“歿”)也!”
“磋乎!中國自變法以來,廉恥道喪,賄賂公行,朋黨牽引布滿要地,競爭于權利,征逐于游戲、酒食,天下事不以關其心,交涉務媚外以偷旦夕安,及事關內政,則利之所在巧取豪奪壓制惟恐其不至。馴至民窮財盡,天怒人怨,國家將亡而猶不覺悟,流毒至今未已也。
今得如公者數(shù)輩,相助為理,勵精圖治,賤貨貴德,節(jié)用愛人,中外輯和,民心固結,國雖弱必不亡,即亡滅豈若是速哉!此則后漢之所以傾頹而諸葛亮之所為嘆息痛恨者矣?!?/p>
時人或謂吳魯思想較為保守。然吳魯曾三渡日本,與赴日組織“同盟會”、奔走革命的孫中山晤談甚歡,于時局困難,頗多共同語言。吳雖未能投身辛亥革命,卻也支持侄兒吳吉士追隨孫文。吉士曾參加武昌起義之役,終任國民政府海關首任關長。
順親信友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公內行(家中操行)尤篤。
資政(指吳魯父厚宇,贈資政大夫)沒(通“歿”)時,公在京師,聞訃歸,一慟幾絕,卜兆域(葬所)日步行數(shù)十里不倦。
太夫人以上壽考終,公年五旬余,猶作孺子慕(“孺子慕”:嬰幼兒慟哭父母),哀動行路。
以祿養(yǎng)未及而父沒(通“歿”),每服珍異未嘗不流涕泣下。
三弟聽堂早逝,孤子鍾漠復夭,撫其子與子孫無異。
遇朋友事不合義,尊長無所屈,而情意周摯。
陜士董孝廉春采游幕(“幕”:幕友、幕賓、師爺,為地方軍政官延用的辦理文書、刑名、錢谷等佐助人員)卒,獨贈四百金歸其喪,生平慷慨多類此。
宣圣所謂順親信友,君陳所謂孝友施于有政者,觀于公益信?!?/p>
其他
《吳魯墓志銘》:
“元配盧夫人,性樸而勤;繼室王夫人,治家有法,門以內秩如。
子男五:鐘鑒,太常博士;鐘銘,訓導;鐘庸,同知銜;鐘善,副貢,經(jīng)濟特科二等,廣東州判;鐘勛,前卒。
女二:長適曾,次殤。
孫男十:頤林、瓊林、桂林、溶林、普林、旭林、雯林、和林、章林、竹林。
孫女八?!?/p>
宗親:原屬廣西,現(xiàn)屬廣東省懷集縣吳氏始祖燕周朝...
宗親:可能是湖南新晃吳世萬后代。請到www.cnwu.n...
宗親:請問瀘州的第14號吳劍濤,我怎么聯(lián)系的到你!
宗親:還有一個渤海堂
宗親:我們利川毛壩也是7個字很多年,請聯(lián)系